【段野龙哉X龙崎郁夫】窥 （上）
想想竟然没写过段龙……
有点奇怪的PLAY
——
窥
1.
第一次注意到名叫做龙崎郁夫的人是在我下班后的一个无聊傍晚。
从便利店出来，我抽着烟走在回家路上，已经快要临近夏末，夕阳没那么强烈，只是大喇喇地在地上映射出一片血色。
我的住所在靠近高架桥的一栋三层的老楼里，对面也是一样的老楼，正对着我的窗户，有火车从桥上通过时，整栋楼里都是轰隆隆的声响，没办法，这里租住的都是像我一样一穷二白的打工仔。
注意到龙崎郁夫也是因为他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非常特别。当然，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。他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，一头蓬蓬的卷发，穿着校服，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破旧的楼梯上。他的眼睛很大，像小鹿一样湿润，这让我一下记住了他。
他所在的楼梯是我房子的对面，我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不经意得注意到了这个看起来很嫩的高中生。周围的邻居一向都没有什么来往，我确信以前没有见过他。
他一个人坐在楼梯上，一会儿像多动症一样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，一会儿又呆呆得看着天空。我假装站在对面的楼梯上抽烟，眼睛却不由得瞟向他。他很可爱，我不知道这样的男生怎么会出没在鱼龙混杂的这里，他看起来像有一个不错的和睦家庭。
啊……有可能是……我在心中暗暗想到，听说现在不止高中女生会用身体换一些买化妆品和衣服的闲钱，有些男生也……但是他看起来很清纯，不经人事的样子，我很好奇他会在这里坐多久，于是又点燃了一根烟。
忽然，他站了起来。我才发现他之前一直没笑过，他笑起来更可爱了，像那种柔软的小动物，我一向不怎么喜欢的小动物。
“阿龙，你终于回来了啊——”他的尾音像撒娇一样拖长。
我下意识地去看那个叫阿龙的人，先是看到一头柔顺的黑发，然后是一只拿着烟的修长的手。
“啊，我回来了，郁夫。”
阿龙说话的声音很低沉——啊，原来他叫郁夫——我又被背对我站到了楼梯间的阿龙吸引了视线。阿龙是个身材很好的高大年轻人，长腿宽肩窄腰，穿着黑色的长裤和简单的T恤，左耳上带着银色的耳坠，看着不像个学生。
郁夫不知道看到了什么，紧张得把手贴到了阿龙脸上，“这是谁干的，阿龙！”
阿龙侧着头躲开，再抽了一口烟，说：“不用管啦，入会的一些必要礼节而已。”
郁夫的神情变得有一些难过，小鹿一样的眼睛立刻变得湿漉漉的。我饶有意味得看着这两个人在楼梯间争执了一会儿，轻易得分辨出他们之间的主导者应该是这个叫做阿龙的，不良少年？
郁夫跟在阿龙的后面上了二楼，看着阿龙开门——原来只是没有带钥匙而已。
我没有想到会有两个像高中生一样，孑然不同的两个男生住在我的对面，而且刚好是正对面，窗户对着窗户。
我把烟踩灭，正准备回家的时候，抬起头，正好看到了不知为何回头观望的阿龙。他的眼角挂着彩，嘴唇也泛着乌青，但是眼神像刀锋一样，仿佛只用一眼就可以将我的整个人生剖开。
阿龙嘴角维扬，似乎冷笑了一下，跟着郁夫走进了房内。
2.
我从此便注意到了他们，准确地说是注意到了龙崎郁夫——我有一天从他们扔到屋外的一堆废纸上看到了这个名字——阿龙，好像叫做龙哉，并不会经常出现。
龙崎郁夫应该是高三生，每天准确得早出晚归，以前之所以没见过他，是因为他下课的时间往往在我下班之前，而且回了家之后便不再外出。
我为了见他刻意换了早班，被老板开玩笑得说阿武是不是有了女朋友。我当时脑海里浮现出了龙崎郁夫湿漉漉的清纯的大眼睛，却还是摇了摇头说只是家里养了动物而已。我不觉得自己迷恋上一个高中生，只是，好奇而已。
他的人生很规律，上课、下课、吃饭、睡觉，晚上九点左右会去附近的球场运动，我发现他的体能很好。阿龙一般会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出门，然后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有时会挂彩，有时不会。但是从来没有任何大人来看过他们，只有他和他的阿龙。
他们像两个孤独旋转的星球，周围的任何人都和他们没有关系。所以我也没有起过要和他们扯上关系的念头。
我只是会在某些百无聊赖的夜晚，从虚掩的窗帘后看着他们的窗口。他们从来不会拉上窗帘，真是棘手的年轻人。
他们会接吻。通常是深夜的情况下，从外面回来的阿龙不发一语得将郁夫按在窗台上，一只手按在郁夫的卷发中，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接吻。郁夫会把两手撑在窗檐上，同样沉默得回吻他。他们接吻后，会一齐朝里间走去，我心里有些痒痒得想，也许他们还会做/爱吧。
3.
我有时会一直猜测他们的关系。
被双方家庭排斥所以共同离家出走的同性恋人？一个在黑道打滚的小混混爱上了纯情可爱的男高中生？
我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。一边对着窗台的水仙浇花，一边假装不经意地瞥向对面。我的卧室窗户正对着他们的客厅，很空旷简单的装饰，一张宽大的沙发，有些时候阿龙会在上面睡觉，有些时候他们会对坐着沉默得吃饭，大部分时间是蛋包饭，唯有这点真是像两个小孩子。
我觉得他们不简单的原因在于，我发现他们基本不交谈，除了必要的生活上的交流，他们几乎活在各自的空间里。郁夫经常会对着阿龙微笑，但是反过来，阿龙极少笑对他，反而大部分时间是从微笑着的郁夫身边匆匆而过，在我的视野中则烙下了郁夫落寞的侧脸。
如果是我的话……我摇了摇头，把背阴的几盆花调换了一下位置。斜阳更偏了一些，我想到龙崎郁夫应该要下课回来了，难免心里有点愉快。他是我枯燥生活的一束光线，一点温暖的调剂，虽然他不是我的。
意外地，首先推开门的阿龙。
阿龙很少这么早回来，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色，严谨得有点禁欲般的高个子少年。我下意识地躲到了窗子后面，有点怕他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明明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。
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，我经常听得到他们生活的声音。我躲在窗帘后面，慢慢地深呼吸了几下，却难得没有听到对面传来的声响。
我有些好奇阿龙一个人的时候会做些什么，于是小心翼翼地从窗帘的缝隙间窥出去——略感惊讶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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